我想起那机器刀片危险,有些放心不下,叮嘱表弟表妹们看好外公,便也马上跟过去。 还没叫住人,却见极少极少在人前泄露半分脆弱的阿青,在后院的花圃前颤抖着蹲下身。 她不停不停地流着眼泪。 压抑的哭泣声第一次逼弯了她的坚强,从来不在我们面前哭,从来平静接受外公的病痛,从来不变态度地照顾着外公的阿青,第一次这样泣不成声。 “司予啊,司予啊……” 她只是来来回回念叨着外公的名字。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,抱住她,明明想要安慰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 ——阿青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,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多余的话呢? 后来我才明白,阿青的眼泪,或许本就是某种秘而不宣的预兆,是外公最后的,清醒的...